從古至今婦女權利一再受到剝奪，由其是關於生殖的自由。即將上任美國總統的川普曾說「應該懲罰想要墮胎的女性」，更別說他那些吹噓自己調戲女人驗和種種的猥褻言論；想把美國計劃生育聯盟的補助資金收回，以及廢除健康保險（包含產假和節育）的眾議員湯姆‧普萊斯（Tom Price），則即將成為美國衛生與公眾服務部的新任部長。

 

　　許多小說都探討過剝奪「生殖自由」的情形，這些充滿既視感的場景也或許將在不久的將來應驗。文學網站「LitHub」副主編愛蜜莉‧坦普（Emily Temple）列出十本省思女性生殖自由的反烏托邦小說清單，提醒人們慎防故事情節真實上演。

 

 

　　《使女的故事》（The Handmaid’s Tale）──瑪格麗特‧愛特伍（Margaret Atwood）

 

　　愛特伍的反烏托邦經典小說《使女的故事》想像一個不久的未來，由於核廢料環境污染導致大多數人無法生育，而美國則因為種種事件最終成為政教合一的神權極權主義國家。婚姻被預先安排，女性徹底淪為男性的附屬品，大多數婦女不允許擁有財產、閱讀和寫作，還得穿著特定服裝以表示自己的身份：夫人、嬤嬤、馬大（女僕），以及沒有名字的「使女」。使女基本上是長著兩條腿的生殖奴隸，被迫與地位崇高的大主教進行「授精儀式」以便繁衍下一代。

 

　　如果不融入被指定的女性類別，或者拒絕遵從規則，又或者擔任使女的六年間依然沒有成功懷孕，那麼就會被宣佈為「非女」放逐到遍地汙染的荒郊野外，從此無消無息。不過說實話，這樣或許還比較好。

 

 

　　《日心》（The Core of the Sun）──喬安娜‧辛妮莎蘿（Johanna Sinisalo）

 

　　《日心》描寫一個現代但稍微不同的世界，芬蘭共和國將女性分成兩類：一種是新科技培育的女性亞種，她們溫柔順服、長相漂亮被稱為「eloi」，主要被用於滿足性慾和生育；而更聰明但不那麼漂亮的女性則歸類為「morlock」，她們被降格淪為低下的體力勞動者。

 

　　女主角「Vanna」雖然是「eloi」，但她也具有「morlock」的聰明才智。這讓她有能力擺脫一切，但也嚴重地混淆了她的思緒。此外，她對被衛生局列為危險興奮劑的「辣椒」成癮，並必須與之搏鬥才能繼續找尋失蹤的妹妹。

 

 

　　《當她醒來》（When She Woke）──希拉蕊‧喬登（Hillary Jordan）

 

　　《當她甦醒》描繪一個透過「鍍鉻」來懲罰罪犯的世界，罪犯的皮膚會被染上顏色，讓每個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們犯了什麼錯。由於集體感染病毒，大多數婦女無法生育。當主角漢娜因非法墮胎被捕後，她的皮膚被染成紅色以表示她是一名殺人犯。漢娜的罪行判決後被廣播至全世界為期一個月，這段期間她還被迫攜帶一個洋娃娃代表墮胎的嬰兒。

 

 

　　《美麗新世界》（Brave New World）──阿道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

 

　　正常繁衍在《美麗新世界》的「世界國」裡並不存在：因為這樣子太雜亂也難以控管。三分之二的女嬰在出生後立刻被結紮，而沒有被結紮的女嬰則被要求使用避孕產品。世界國的人類都誕生在「繁育中心」，如果國家需要新生兒則會透過手術移除某個未被結紮的女性卵巢來培育新的胚胎，書裡寫著：「為了社會利益自願接受手術，更不用說它還附帶共計六個月薪水的獎金。」接著進入「波坎諾夫斯基程序」大規模複製胚胎，以便生產低等的勞動工人。

 

 

　　《記憶傳授人》（The Giver）──露薏絲‧勞瑞（Lois Lowry）

 

　　《記憶傳授人》及其續作中，公民必須在青春期剛開始時，服用藥物以抑制感情和性慾，除了一些十二歲被選中成為「生育媽媽」的少女。「生育媽媽」的工作就是不斷生殖直到達成配額，然後被送往工廠裡艱苦地勞動直到死亡。

 

 

　　《一九八四》（Nineteen Eighty-Four）──喬治‧歐威爾（George Orwell）

 

　　不像《美麗新世界》裡有種狂歡式的氛圍，歐威爾的經典小說《一九八四》裡是個更糟糕的世界：沒有人能享受性愛。信奉政黨是普遍的思想，但事情還能變得更慘，就像書中角色奧勃良所說的那樣：

 

　　「我們現在已經打破革命以前遺留下來的慣性思維：我們切斷了父母與子女、人與人、男與女之間的關係，沒有人敢再相信自己的妻子、子女或朋友。而且在將來，根本連妻子或朋友都沒有了，子女一生下來就會脫離母親，好像把母雞生下的蛋取走一樣。性本能會被徹底除滅，生兒育女的事會弄得像每年更新配給證一樣，成為一年一度的例行公事。我們要消滅性快感，我們的神經病學家已經在研究這個問題。除了對黨忠誠之外，沒有別的忠誠；除了愛老大哥以外，沒有其他的愛；除了打敗敵人勝利歡笑以外，沒有別的歡笑；不再有藝術，不再有文學，也不再有科學。」

 

 

　　《戰爭遊戲》（Ender’s Game）──歐森‧史考特‧卡德（Orson Scott Card）

 

　　雖然有許多小說都描寫有關人口控制的看法，但也許最具代表性的是《戰爭遊戲》。它想像一個未來的世界實行嚴格的計劃生育政策，生下第三胎將會被課重稅和受到歧視，幾乎淪為次等公民。主角安德是政府特准的第三胎，由於哥哥和姐姐都是神童的緣故，政府希望藉由他的優良基因培養成軍事人才，幫助人類對抗外星生物。當然，這個特殊的第三胎身份，並沒有讓安德免受其他人無情地欺侮。

 

 

　　《弗‧科西根冒險故事》（The Vorkosigan Saga）──洛伊絲‧莫瑪絲特‧布約德（Lois McMaster Bujold）

 

　　洛伊絲‧莫瑪絲特‧布約德的科幻系列作品《弗‧科西根冒險故事》探討許多關於身份、生殖權、醫學倫理和技術發展等問題，而1986年出版的《Ethan of Athos》特別值得注意。書中描寫一個完全由男性居住的行星，發明了一種「子宮複製器」的技術，嬰兒可以不透過女性製造出來（雖然還是需要用雞蛋培養）；此外，這裡還實行嚴格的宗教律令，他們的領導者認為女性不乾淨，認為這種「邪惡的生物」會讓男性變得瘋狂。

 

 

　　《孕》（Bumped）──梅根‧麥凱弗提（Megan McCafferty）

 

　　青春期時我們往往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而梅根‧麥凱弗提用另一種方式實現了這個想法。她的小說《孕》描述人類遭到一種病毒感染，導致十八歲以上的人口皆無法生育，青少女頓時成為最有身價的族群。接著，避孕措施變成了非法行為，夫妻開始脅迫並高價物色未成年的代理孕母，而少女則被告知她們生來唯一的目的就是育種。

 

 

　　《異種創生》（Lilith’s Brood）──奧克塔維婭‧芭特勒（Octavia Butler）

 

　　芭特勒的異種三部曲描寫人類幾乎完全被核戰爭消滅，而一個外星種族「奧卡利人」登陸地球後，營救（捕獲）了幾個人類最後的倖存者。雖然外星人想重建地球和復育人類，但它們的重建方式是與人類配種，並培育出兩者的混合體。因此倖存者們必須選擇，究竟是要讓人類完全絕種，還是讓後代變成非人的「人類」。

 

 

參考報導：LitH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