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森尼學會(Smithsonian Institute)的紀錄片檢驗新的DNA和體質人類學證據發現,被尊為「美利堅騎兵之父」、以英勇著稱的波蘭軍官卡齊米日‧普瓦斯基(Casimir Pulaski)可能是女性或雙性人。
普瓦斯基出身波蘭貴族,他先後參與波蘭和美國的獨立戰爭,曾在戰場上拯救了喬治‧華盛頓(George Washington)的性命,並建立美國第一支騎兵部隊。根據紀錄片指出,DNA分析證實一名女性骨骼確實屬於普瓦斯基,其結果也顯示普瓦斯基並非順性別的男性。
我們也許永遠不會知道普瓦斯基是否為雙性人,或者他生下來是女性但選擇以男性身份生活。無論是哪種情況,普瓦斯基都將成為二十世紀末前具女性特徵的最高層級軍官,而且他肯定不是唯一特例。
我們知道一些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女性喬裝成男性從軍的故事,例如英國海軍士兵漢娜‧斯奈爾(Hannah Snell)化名為詹姆斯‧格雷(James Gray)報名參加對抗1745年詹姆斯黨叛亂在蘇格蘭的戰事,斯奈爾後來在攻佔法國位於印度的殖民地時負傷。在暴露自己的真實性別後,她獲得國王賜予的撫恤金,並以舞台表演軍事演習為生,還曾短暫經營過一間名為「女戰士」的酒吧。
與斯奈爾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英裔愛爾蘭軍醫詹姆士‧貝利(James Barry),他一生都保守著自己身為女性的秘密。貝利喬裝打扮成男性在愛丁堡讀完醫學院後,繼續展開漫長而傑出的職業生涯。直到貝利死後,他的真實性別才被人們發現。
一名來自愛丁堡的黑人女性化名為威廉‧布朗(William Brown),他從1804年至1816年在英國皇家海軍夏洛特皇后號上服役,一直到拿破崙戰爭結束。根據當時的報告指出,她展現了「水手的所有特質,並與同袍共飲烈酒」。後來同袍發現了布朗的真實性別,但這件事並沒有阻斷他的水手生涯:他其實是女人的消息傳開後,仍然重回同一艘船繼續服役。
然後還有珍妮‧貝爾(Jeanne Baré)的故事,他不是軍人,但他是目前已知第一個環遊世界的女性。她穿著男裝在法國海軍元帥、探險家路易斯‧安東尼‧布干維爾(Louis Antoine de Bougainville)的植物學家菲利伯特‧科莫孔(Philibert Comerçon)身旁擔任助手,人們猜測她也可能是科莫孔的情婦。當船抵達大溪地島時,貝爾終於被拆穿。雖然她以船員身份與大夥同行,但他的喬裝並沒有騙過大溪地人,他們最後把他的真實性別告訴了布干維爾。
儘管那個時代有禁止女性穿男裝的規定,但檢舉情況也相對較少。原因是陸軍和海軍迫切需要新兵,往往不會細究這些事。而且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加入陸軍或海軍也是一個難得見識世界的好機會。
為什麼女性要大費周章扮成男性從軍呢?最主要和現實的原因是男性薪酬遠高於女性,對勞工階層的女性來說,儘管軍旅生活充滿危險,但待遇還是比其他工作好太多。
參考報導:The Convers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