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受矚目的年輕音樂家創作樂曲委由青年組成的交響樂團並演奏給世人聆聽,本該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時刻,但下面這個故事可沒這麼順利。
年輕的音樂家喬納斯・塔恩(Jonas Tarm)原定在上週日(3/8)於卡內基音樂廳,由備受推崇的紐約青年交響樂團(NYYS)公開演奏他所創作的樂曲,但由於樂團管理階層注意到他的樂曲中,有部分引用了俗稱為〈旗幟高揚〉的德國納粹黨歌〈霍斯特・威塞爾之歌〉(Horst Wessel Lied),決議取消這場演出。
21歲的作曲家喬納斯・塔恩出生於波羅的海三國之一的愛沙尼亞,目前正就讀波士頓的新英格蘭音樂學院。2014年的時候,他贏得了紐約青年交響樂團舉辦的「First Music」年輕作曲家競賽,因此獲得了在卡內基音樂廳公開演出的機會。
這首烏克蘭語為〈Mарш у Hебуття〉(March to Oblivion)的爭議性樂曲,塔恩坦承他引用了兩首樂曲,各節錄約45秒的長度。首先是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的國歌,其次則是德國納粹國歌。塔恩認為一首樂曲沒有必要用言語和文字來解釋它,因此他並沒有將引用的部分主動告知紐約青年交響樂團,也沒有提供任何有關於創作背景與內容的藝術動機給樂團知道。他在網站上說明了樂曲創作的構思:「獻給從過去至今日,那些遭受殘酷與仇恨戰爭、極權主義、偏激國族主義的受害者。」
去年九月塔恩贏得了競賽,交響樂團則於十二月開始排練,並在今年二月於曼哈頓的聯邦宮殿劇院(United Palace Theater)首次演奏,不過塔恩無法出席這次演出,隨後樂團指揮約書亞‧格森(Joshua Gersen)則與他聯繫。塔恩說指揮告訴他演出過程「相當不錯」,除了需要進一步排練調整技巧上的細節,塔恩也從朋友口中得知現場觀眾的反應熱烈。
但就在這次演出後一切都變了調,交響樂團的執行董事告訴《紐約時報》和《華爾街日報》樂團並不知道塔恩的引用部分,直到聯邦宮殿劇院演出結束後,收到一個署名為「納粹生還者」的觀眾投訴信才知道這個情況。之後塔恩就接獲了樂團告知取消卡內基音樂廳的演出行程。
塔恩對此也有話要說,他表示:「在此事發生之前,我從來沒有機會接觸樂團以解釋我的藝術觀點,他們從來沒有給我機會說明。我一直深信音樂會為自己說話,對我來說此刻是最糟的情況,我覺得有重要的事情想表達,一場音樂性的對話,但現在我被禁止說出來。」
他繼續說道:「就像蕭士塔高維奇(Shostakovich)、馬勒、貝多芬這些著名作曲家,在演奏他們曲目的音樂會上,你不可能找到任何的官方程序紀錄,上面有作曲家說明這些樂曲有什麼寓意或代表什麼。」塔恩認為當初他已經提供了足夠的資訊給紐約青年交響樂團,包括其動人的曲名,以及獻給「遭受飢餓與戰火的受害者」的演出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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