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讀哲學。喜愛馬勒。詩作各散。出版詩集《灰矮星》(二〇一九,逗點),詩集《原光》入圍第六屆周夢蝶詩獎。
2024/06/02 16:00
當詩人說起「你留給我的字典現在襤褸如天堂/開滿了天窗」,筆者想起了喬治.歐威爾在《一九八四》裡的新語辭典,塑造一套新的語言是從舊語言刮除思想的骨肉,留下去脈絡、斷章取義的字詞,而新語的建構即是思想的重建,是掩蓋與謊言的別緻。詩人給予的意象並不複雜,更可以說是直接有力,在一刀斃命後我們是否能以思想抵抗,下行「雨傘早已禁用,/雨衣等同於槍靶,/但我們把肥黑的火藥撒播/在腦迴路裡。」也讓寄望的肯定不言而喻。同時間,背景布幕用一連串的數字日期標示著這場持續歷史裡的殉道者們,數字以密碼般跳播出,記憶的龐大並未遠去,而是在濃縮中折疊情感。詩劇的震撼在於音樂與文字雙向的通透,給予文字的景象,形塑了音樂的情感,兩相曖昧的界線卻一同突破,一個詩人重新講述起,也是一個詩人不願意遺忘的氣韻。
2024/02/19 20:00
男性永遠不可能真正切身體驗女性的生存處境,因此對外自詡支持女性、甚或自稱女性主義者,反而變得弔詭,或恐成為一種社交上爭取加分、紅利的投機姿態。不過,若將「男性無法進入女性主義環節」預設為常態,其實也反向使那些絕大部分不願改變、懶惰的男性更有機會長期代言他們的群體。他們的作法與自我辯護,大抵就是在說:「反正男性就是這樣差勁不然要怎麼樣。」
2023/10/24 16:00
鄉愁的命題藉人的生命異化成時間的跳躍性,這裡不免帶有被動象徵,言下之意,人在所謂「觸景」中而生發「情意」──觸景傷情──將五感推至到另一個象限內,此外,你將偶然感受到心靈或許自此能夠與肉身相悖;我不夠確定這是否歸循於某種心物二元,不過顯然地,當我們指涉一客體使現象顯現,那我們進而承認主體亦可以透過客體使自身的某一小部分再現。這件事在音樂的場域獲得最好的詮釋,甚至它用以極少的媒介去誘發現象產生。那麼簡易的問題便是:是什麼促使我們情動?注意到,這裡並非寫於「動情」,在於人本不是積極地讓情感湧出,而是情感受刺激迫而流淌,相較於給予、餽贈,人於此狀態中縱然是具反身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