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洞開的窗口飛離,
飛入寬廣的世界,
讓人驚呼:「啊!」
這樣我可以哭泣。
十六世紀,魚露被稱為ke-tchup,tchup就是我們常發音的「汁」,Ke是指保存的魚,臺灣語言學家黃居正則補充,ke或可說是koe。後來閩南移民往南移居,閩南人把koe的語言帶到東南亞,「koe汁」這個詞彙開始傳播,到十六世紀連印度尼西亞也開始使用kecap來指醬汁,不過並無魚露之意。
這首詩中存在著將美洲豹比作幻想家的一個悖論,也就是步伐的自由必須透過幻想才得以可能。事實上,無論是在里爾克或是泰德的詩中,禁錮永遠存在。
1748年來自大英帝國的大使,帶著壁紙到巴黎裝飾他的沙龍,意外促就壁紙界另一波文化競爭,尤其風景圖樣幾乎成為那時最流行的選擇。文學作品總是可以透過房間裡這一層薄薄的紙,想像更寬廣的世界,也許就是這個緣故吧。
阿蘭‧科爾班所談的聲響文化隨著鑄鐘儀式在現代化過程中日益式微,其他軼事則構成這首的另外一個版本。例如,法國大革命後期,保皇黨人徵收全國教堂的大鐘全用以鑄造大炮。而在佩魯日,神甫帶人把鐘卸下,卻藏進了墓園,上面種上一棵山毛櫸遮蔽掩藏著鐘的蹤跡。沒有鐘的日子裡,村中靠著搖鈴噹或是吹號角取代著原有的鐘聲。直到「熱月政變」結束,政局穩定下來,才把大鐘挖出掛回鐘樓。
獅子經常出現在歐洲各個國家或貴族的圖徽裡,像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形象就是一隻戴皇冠的獅子,背上裝飾著孔雀羽毛,彷彿帶著鳥爪一般。獅子在人類文化中是相當常見的動物形象,打從舊石器晚期便可以在壁畫中看到。拉斯科岩洞與蕭韋岩洞就曾發現獅子的壁畫,線條描繪母獅獵隊穿梭在羊與牛群之間。然而這食物鏈的階序,在文學中則是透過著社會身分的殊異而再現。
細微的、但又顯得擾人的聲響在這首夜曲中細微的像是水邊默默地擴散的漣漪,彷彿罐頭上的紋路在詩中具象化了。如果說侯祿布詩中的蒼蠅是旁觀者,或許在這些詩中,透過蒼蠅穿引的光景,就像是誤筆成蠅的典故一樣,那是畫面中無傷的部分,卻又點出了文字敘事的核心之處。
機械論的世界在艾蜜莉‧狄金遜詩中不知不覺透露了出來。只不過螺絲,或許遠遠比我們所想像地,早在西元前二世紀就從阿基米德運用螺旋線原理所發明水螺絲的引水系統中出現。但如果回到「一只肉體的螺絲/就是靈魂所栓住的全部」這一句充滿力量的話語,總會想到15世紀,螺絲取代鐵釘使火槍更穩固的理由。
作為外來飲食的馬鈴薯,經過幾百年才慢慢地融入社會之中,被當作是人口擴張的解藥。從修辭看來,海德格未必帶有著太多讚賞的意味,德語的馬鈴薯Kartoffel語源來自義大利語的松露(tartufolo),而松露的原意不過是「地上的腫塊」而已。
不過我記得當天講者講的,是一個少年變成鳥的故事。少年為了逃離洪水拿著葉子飄向天際,最後化身為鳥。就像布農族少女把掃把綁在腰間,雙手拿著畚箕,躲避繼母變成鳥的故事一般。